小時候我就表現得極為懂事,成績也總是名列前茅,可父母離異時,誰都不想要我,嫌我累贅。
后來我被丟到奶奶家,依舊是孫輩中最不受重視的那一個。
我漸漸封鎖自己,永遠一臉冷漠,永遠拒人于千里之外。裴川卻突然出現,說他想娶我。
像撲火的飛蛾,我極盡卑微,極盡迎合,到現在才知道,他不過是對著一張和江皎相似的臉抒發愛意。
可那算得上我生命中僅存的亮光了。
水霧氤氳許久的眼眶突然掉下一滴眼淚,手背灼傷一般疼痛。
我就這樣,一口,又一口,品嘗不到任何滋味,只是機械地重復著咀嚼的動作。
仿佛在彌補自己這麼久以來的遺憾。
「有這麼好吃嗎?」陌生的嗓音自頭頂傳來。
我慌忙地擦擦淚,抬頭。
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著紙巾,遞到跟前。
視線循著手臂向上游走,咖啡館微黃的燈光里,男人的臉如雕刻般精致,眼神里帶著些打量。
「謝謝。」
我拿著紙巾胡亂擦了擦眼睛。
最狼狽不堪的一面被陌生人看破,臉頰火燒一般灼熱。
我紅著臉,低下頭把雜亂的桌面收拾了一番,也順帶著把紛亂的思緒清理干凈。
抬起頭,男人消失不見。
像某個瞬間突然被打開的水閘,情緒盡情宣泄后,我突然釋懷了。
「給你。」一袋完好的蛋糕突然放到桌上。
袋子上印著相同的 l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