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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早,畢竟我跟了他七年。
算一算,即便是結婚,七年之癢也該到了,更何況我們還是這種毫無保障的關系。
那天,我照常下班,準備先把湯燉上,一進家門卻發現晏景淮回來的比我還早。
他坐在沙發上,右手夾著煙,領帶難得的松開了些,黑藍色襯衫最上面的扣子解開了一個,讓他顯得有些頹然。我很驚奇能看到這種場面,一直以來,晏景淮都活得像個神仙。
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他這種時候了呢。
我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但緊接著,從他嚴峻且復雜的神情上,我判斷出了事情的不簡單。
說實話,此時我的心底,隱隱已經有了答案。
如果你發生了變化,那第一個知道的,一定是你的枕邊人,只要她想。
所以我覺得我的內心,其實已經察覺了什麼。
我還記得那天夜里,我剛把湯煲好,晏景淮還在看新聞,我準備叫他來吃,沒想到他接了個電話,匆匆走了。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種急迫的表情。
我還在想,應該是發生了很重要的事吧,否則玉人一樣的晏景淮,怎麼會這麼著急。
他甚至顧不上跟我說一句話。
那晚,也沒有來個電話,說回不回來。我坐了一會,看人沒回來,就叫阿姨把湯拿回去她喝了。
還有一個就是新聞,他最近上頭條上的很勤快。
時不時的就被拍到跟朋友聚餐,抓拍的照片非常考驗技術,晏景淮每次垂首溫柔的含笑,都被拍了下來,在那張照片上,他疏離的眉眼都鮮活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