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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那場鬧劇之后,方元徹底認同我不是俗人這一點了。
哪怕過去幾天,還在回味那段畫面,毫不吝惜贊美:「小段同志,你真應該去給那些人上課。」
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不妥,補充道:「礙于你的立場轉變太快,你可以先教人怎麼戀愛腦,失去理智,再教人斷情絕愛,獨自美麗。」
他越說越興奮,真誠無比:「小段,不,應該是段姐才對,要不加個盟,唐暮出本金,你技術入股,我來管理公司,大家早日暴富?」
「誰理你。」江琬不客氣地嘲諷,「憑你臉大,所以做白日夢都比別人香一些?」
「大不了我委屈點,只分三成。」方元嬉皮笑臉,仿佛下個月就已經公司上市,他作為原始股東,瞬間財務自由,銀行卡余額一眼看不完。
唐暮沒能停留幾天,江琬也要跟著團隊一起去西北拍攝新作品,臨走前又約定了下一次見面的時間。
日子好像回到了原樣,又好像沒有。
王秘書找了我好多次,希望我可以去醫院看看梁季聲,我只能反復說明是不會去的。
在和梁季聲戀愛最初,他對我并不上心,不回我消息的次數多了去了,有時候聯系梁季聲都只能通過王秘書來,一來二去,關系反倒還算不錯。
然而再多的情分,也禁不住對方消磨。
到最后:「王哥,你想我也拉黑你嗎?」
王秘書嘆了嘆,沒有再勸。
然而送走了王秘書,又來了曲鶴。
他是梁季聲的發小,和梁季聲關系很好,找到了公司來。
我無法避而不見,只能約在了樓下的咖啡廳。
曲鶴開口就是替梁季聲道歉:「我知道老梁過去對你不太好,我也沒有立場過來找你。可,可他現在在醫院,再耽擱下去,情況會更加嚴重,很可能會留下殘疾。」
梁季聲捶桌子的那只手和車禍受傷的那只手是同一只,一再受傷,又不好好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