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給自己上墳是種什麼體驗?謝邀,人在墓地,剛剛重生。目前是年輕貌美的女大學生,和我老公很配。
于是我問他。「考不考慮再找一個,你看我怎麼樣?」
他彎了下唇。我以為他終于想開了,卻不知道他看上的是這具身體。
1
這是我死掉的第十年。
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
我看著我老公日復一日地工作,打一成不變的領帶。每個周末去看我的爸媽,閑暇時去墓地在我的墳前放一束花。
只是我還是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因為某些原因他對兒子一直不冷不熱。
他事無巨細地給兒子介紹家里每一種電器的用法,重要東西擺放的位置。
眼里的溫柔濃得化不開卻又哀傷至極。
他的學術研究告一段落,但他沒有開啟新的企劃。和學生的話也越來越少,更多時候他只是迷茫地掃一眼教室,并不在意來的人有多少,而后自顧自講著那些晦澀難懂的內容。
他的身體還活著,但靈魂已然枯朽。
成鈺迷上了抽煙。
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站在陽臺上。
他時不時拿著我的照片,一遍一遍仔細擦拭。
成鈺很少哭,他太擅長隱藏情緒了。但此時此刻,誰都知道他無比難過。
他低著頭,背微微弓起。維持這個姿勢一個小時都不覺得累,只是專注地看著手里的照片。
這是我死后的第十年。
悲傷終于抑制不住,成鈺把照片擁進懷里,嗚咽起來。
我死的時候 26 歲,正值大好年華。
肚子里還懷著兒子,還有一個月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