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睡在沙發上,后來就干脆收拾出一間臥室給我住。
只可惜成鈺感情遲鈍,送上門來的妹子都不要。
我有時候會故意在他耳朵根上吹氣,咬著唇把尾音拖長叫他成老師。
對此,成鈺表示我很忙,我沒空。
還記得他買的那些書嗎?成鈺每一本都用書皮包好了,吃完飯后就挑燈夜讀,刻苦程度都趕上高考了。
我跟他說不上話,就跟成慕白套近乎。
摸著他的小腦袋瓜子問他想不想有個媽媽。
成慕白還在跟數學題較勁,但是聽到我的問題也會興奮地拍拍手:「好啊,好啊!」
這一天是「我」的祭日。
我帶著鮮花來給我自己上墳,說實話,感覺還挺微妙。
現在講究文明祭拜,成鈺每年都是買上幾束鮮花和一小塊巧克力蛋糕。
是的,他記著我的喜好。
我看著自己的照片也有些惆悵,成鈺就更別說了。他從早上開始抑郁到現在,已經整整五六個小時沒說話了。
我也想裝深沉,但對著自己實在是裝不下去了。
「老師,人總要向前看的。」
成鈺迷茫地眨了眨眼,伸手把墓碑上上下下摸了一遍。
「我也想往前看,可是一閉眼她就在我腦子里。想念一個人是種習慣,你不需要刻意回憶那個人的樣子,她本身已經滲入了你生活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