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關鍵那一頁的時候,因為手抖,貼歪得像占卜的龜殼。
隨后,他帶著病歷本飛奔下樓,沒有開他的豪車。
而是騎了個摩托。
我被迫跟著他,一路闖紅燈,急轉彎,飄得暈暈乎乎。
他騎到了病歷本上的醫院。
把車一扔,就沖進護士臺:「你們最好的專家在哪里?」
護士白了他一眼:「先掛號。」
他把病歷本往護士面前一摔:「掛最好的專家。」
護士白眼都快要翻上天:「這都幾點了?還想要專家號?」
又翻閱了一下病歷本,瞬間語氣軟了下來:「你這個……建議你還是先把化療做完吧。
末了又加了一句:「想吃什麼想去哪里玩就多去吧。」
靳曄一拳打在護士臺上。
護士馬上開始往醫療器械后面躲:「你干什麼?你要醫鬧嗎?我報警了啊!」
……
靳曄失魂落魄地又回到了學校。
學校已經亂了套。
作為校董,他爸已經焦頭爛額。
有記者犀利提問,他一把推過靳曄:「死者是你女朋友,還不趕緊去解釋一下!就說她有病!」
他卻站在鏡頭前:「清夏,我對不起你。」
狗聽了都搖頭。
我開始尋求方法離開這片地方。
卻始終被困在離靳曄不遠之處。
在他再一次被架出去之后,他打了個電話。
半小時后,裝著喵喵的精致盒子被遞到他面前。
我拼命想抱住它。
手卻始終從盒子里穿過去。
他給我和喵喵訂了兩塊碑。
是一套的。
貴得能買輛車。
我聽到他抱著盒子說:「清夏,至少,你可以和你的喵喵在一起了。」
聽到他說我的喵喵的名字的時候。
明明我沒有實體,卻覺得一陣惡心。
他不配。
他怎麼配!
如果不是梁曦冉,我需要用這樣的方式和喵喵在一起嗎?
我想要的,是每天喵喵喊我起床,我抱著它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