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白硯沉著臉質問夏之懷的父母,「冉冉怎麼會受傷?」
夏之懷的母親目光閃躲,她說:「這孩子不聽話,自己爬到桌子上,摔了下來。」
「那睡眠不足呢?」
「我怎麼知道,她自己晚上不睡覺,我有什麼辦法。」
說著她瞪向白硯:「你不是說她不是你的種嗎?既然你不愿意養她,管那麼多干嘛?行了,你可以走了。」
夏之懷的父親終于開了口:「好了好了別說了,他要是走了,一會兒冉冉又鬧怎麼辦?你能安撫她?」
夏之懷的母親翻了個白眼:「養不熟的白眼狼。
這話不光是白硯聽了,就連我聽了都生氣。
白硯冷冷地收回目光,不愿和他們多言。
他問我要不要先送我回去。
我拒絕了,和他一起等在手術室外。
兩個半小時后,白冉冉被推了出來。
她雙眼緊閉,還在昏睡中。
見我和白硯守在這,夏之懷的父母直接離開了,說要回家吃晚飯。
沒忍住,我問她:「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孩子嗎?」
她理所當然地說:「你們不是在這嗎?你們如果要走,給她請個護工。」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以為這已經是最糟糕的了,可是等到白冉冉醒來,我才知道,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壞。
白冉冉說她之所以會去爬桌子是因為她餓了。
家里沒有任何吃的,只有放在柜子上的一盒餅干。
至于睡眠不足。
她說每天晚上她都是一個人在家,她害怕。
夏之懷的父母沒有穩定的工作,他們靠著拆遷款和房租過日子。
每天晚上他們都會出去打牌,早的話十一二點就能回來,晚的話就是通宵。
白冉冉抓著白硯的手,她低聲祈求:「爸爸,你可以跟你一起生活嗎?」
白硯手一僵,他轉頭看向我,目光祈求。
白冉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低下頭松開了白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