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對白硯的話置若罔聞,而是看著白冉冉。
她也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麻木有些呆滯,不過很快她就躲閃地往白硯身后藏。
我說:「你要跟我道歉嗎?那你應該自己開口。」
白冉冉嘴中泄出一聲哭腔,隨即她抓緊白硯的衣角,整個人顫抖了起來。
白硯一步上前,擋在了白冉冉面前。
「柚柚,夠了。」
他的聲音里帶著警告,他的眼神里帶著戒備。
我看著白硯,語氣平靜地說:「在家里你都不能讓她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承擔后果,以后長大了,所有的對不起都要你替她說嗎?白硯,你過了。
我獨自一人回了房間,白硯到了十點才進來。
我關上手中的書:「我們談談。」
白硯疲憊地躺在床上,他嘆了口氣:「明天,可以嗎?我太累了。」
「白硯,我不是永遠有耐心等你的。」
我的話讓白硯睜開了眼睛,他強撐著坐起身。
他是確實很疲憊,這個時候并不是說話的時機,但我不在乎。
我把夏之懷母親說的話放給了他聽。
白硯沉默地聽完了。
最后他問我:「你想說什麼?」
我愣了下,原來對一個人的失望是可以累加到這個程度的。
「所以你不覺得白冉冉有任何問題?」
白硯看向我,他說:「你怎麼保證他們說的就一定是真的?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說的是真的,也只能證明他們對冉冉不夠關心,并不是說行動上做了就可以,小孩子是最能分辨別人是否真心喜歡她的。」
「所以你不覺得白冉冉有任何問題?」
我加重語氣再次詰問。
白硯沉默了,他沉默地告訴我他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多可悲啊!
「白硯,你在害她。」
「柚柚,是你對她有偏見。」
我們不歡而散,我直接起身去了客房。
白硯沒有阻攔。
在我經過白冉冉房門前,我看到了她虛掩的房門,以及里面的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