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張了張嘴,過了許久他說:「柚柚,我已經把白冉冉送去治療了。家里的房子我賣了,然后在熙園又買了套,還是按照你的喜好裝修的,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入住了。」
他的話讓我的眉頭越皺越深,我打斷他:「白硯,你究竟想說什麼?」
白硯看著我,目光復雜,他說:「柚柚,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這話挺可笑的,我也確實笑了:「白硯,你在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柚柚,我愛你!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柚柚,我求你。
看著他彎下的脊背,我心中毫無起伏。
他說:「我知道我錯得離譜,我會用余生去彌補。我只希望你再給我一個陪在你們母子身邊的機會。」
我嗤笑:「在孩子差點兒流產,我臥床不起,可是你卻對我們不管不顧的時候,你就沒有機會了。現在你來找我要機會?你自己不要的東西,你找我要什麼?」
不顧他因為我的話語而難看的臉色,我繼續說:「既然你來了,我們就一次性把話說清楚。這個孩子,我懷的,我生的,我要的。你沒有話語權、決策權、干預權,請你和他保持距離。
白硯看著我,目光哀痛。
他沙啞著聲音說:「柚柚,你就這麼恨我嗎?可是,他也是我的孩子啊!」
「是嗎?可是你不要他啊!」
「我沒有!」白硯語氣急切。
「你有!」我擲地有聲,「我懷上的時候你不關心,有人要傷害他的時候你不保護,我差點流產的時候你不陪伴。甚至在我們離婚的時候你有多問一句孩子怎麼辦嗎?你沒有,因為你著急去處理白冉冉留下的爛攤子。
「既然如此,你就沒有資格稱自己是他的爸爸!
「白硯,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