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雪杳淺淺笑著應下。
寧寶珠又道:“總歸我們寧國公府做事,是極周全的,不愿讓人挑出半分錯處。”
那這不周全,還讓人挑出錯的,說的就是她溫雪杳了。
其實早在溫雪杳欲與寧珩退婚的流言傳出前,寧寶珠身為國公府嫡女,雖性子被養得驕縱了些,可待溫雪杳卻算得上是極和善的。
但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兄長的未婚妻移情別戀,對象還是處處不如他的馬奴。
在寧寶珠看來,溫雪杳此舉不異于羞辱。
荒唐
那日藏在渾濁大雨下發生的事實在荒謬,遠不止寧珩派貼身侍衛快馬加鞭冒雨趕回莊上,讓寧寶珠“順路捎人”這一件。
不過,這其中隱秘,也只有寧珩的貼身侍衛寧十一一人知曉。
寧十一看了眼端坐在案前垂眸寫字的世子,指骨勻稱修長,骨節流暢,膚色冷白。執筆的手彎曲,手背上淡藍色的筋脈細細流淌。
仿若玉雕的一雙美人骨。
卻看得人心里一陣惶恐。
誰能想到這位——上京城眾人口中不近女色,清冷矜貴如謫仙,溫潤如玉的寧世子,竟能做出那等……荒唐事!
回想起那日,世子好端端在莊上待著,不知聽暗衛同他說了何事,就即刻動身前往菩提寺。
抵達寺外,尋了一處偏僻地,漫不經心地淡淡開口,“去找到溫府的馬車。”
寧十一還以為世子是要尋那溫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