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寶珠聞言掩唇輕笑了下。
溫雪杳不明所以,更不知寧寶珠這聲笑又是源何而起,只乖巧等著兩人閑話完,才再次往湖心亭走。
然而沒走出幾步,卻見遠處焦急尋來一道人影。
溫雪杳瞧著那人身影眼熟,遂又仔細看了兩眼,但因著那人是逆光快步走來,她先前一路頂著艷陽過來,有些眼花,終是沒辨出那人究竟是誰。
只依稀看其高大身形,斷出是個男子,便也沒再多看。
那人似乎同寧寶珠說了什麼,后者朝寧珩睇了一眼,才看向溫雪杳。
“雪杳妹妹,你先同我兄長去湖心亭稍坐,我去顧下今日的來客,片刻便回來。
溫雪杳不覺有異,溫聲應:“好。”
懵懂乖巧的模樣,絲毫未察覺到如此拙劣的計謀,早已不是第一次使在她身上。
寧寶珠離開,心情有些復雜。
先前溫雪杳回京,她驟然聽聞她與那下人的荒唐事,本是有些惱怒的。
可如今她似是與那馬奴斷了,又掉入兄長這片深淵中,她倒真不知該抱以怎樣的心情。
她走出幾步,忍不住回首往湖心亭眺望一眼。
粼粼水波中央,亭角庇下的一片陰涼籠罩在青年玉人般的面容之上。
可寧寶珠這麼多年瞧得真切,他對那少女的算計早不僅一朝一夕。
話又說話來,能年紀輕輕坐上皇城司指揮使之位,又怎可能是那般簡單人物?
無非是那張臉,太具迷惑性罷了。
七夕
溫雪杳原本打算約寧珩幾日后一同游湖,無奈皇城司事務繁忙,這一忙便忙到了七月,最后定下的日子竟是七月初七。
這日子特殊,乃是乞巧節。
她本不想同對方在這日里單獨出來,尤其是她要與之商討的還是退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