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談到侯府嫡子與劉家小姐的事,話匣子像是被打開。
“上京城誰人還不知曉咱們那未來小侯爺是個荒唐人物?還未娶親,外室都有了幾個,哪家姑娘愿意嫁給他?”
旁邊有人不贊同,“就算小侯爺荒唐些,可那侯府到底是高門,想攀附的女子怎會少?”
“可誰讓他想娶回家做正頭娘子的,非是那劉家姑娘的,那劉家家訓便沒有正妻過門,夫君先養外室的道理,劉家乃是清流人家,教出的女兒怎肯同意。
說到這里,幾人也唏噓,心道這事兒若劉家咬死,想必也難成。
“可若是侯爺求到官家面前,請旨賜婚呢?”二皇子忽而道。
“倒也聽說老侯爺卻又此意......那便難說了,劉家總不至于當眾打侯府的臉罷?”
二皇子看向寧珩,笑問:“慈安,你覺得呢?”
寧珩聽之沉默須臾,繼而勾起唇角,淺淺一笑,并未說話。
二皇子哈哈一笑,手中琉璃酒壺與隔壁公子相碰,“看來慈安也覺得此事難料。
寧珩回望他,語氣淡然,“世事本就難料。”
二皇子染著酒氣的眸子忽地閃過一絲貪婪,他撐著隔壁人肩膀起身,搖搖晃晃走到寧珩面前。
臉上笑容在酒氣的熏染下,分外輕薄又浪蕩。
令人作嘔的酒氣撲鼻,寧珩神色愈發寡淡,他抬眸睨了二皇子一眼,暗含警示,“二皇子,你有些醉了,不若今日便早些休息罷。”
二皇子打了個酒嗝,一把按在寧珩欲起身的肩上,“慈安,這麼急著走,你是不是也猜到了我今日想同你說什麼?”
寧珩垂眸,將壓在他肩上的手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