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便有些拂人面子了,遠處瞧著這邊動靜的公子哥們不覺倒吸一口涼氣。
想必上京城中敢對皇子如此大膽的,也就獨他寧珩一人了罷。
二皇子失去支點,身子一擺,臉色果然沉下來。
然而他正欲說什麼,卻被寧珩輕飄飄睇來得一眼看得愣住。
仿若惡鬼纏身,一瞬間就被冷然的死氣拖進了阿鼻地獄。二皇子只某次興致上來,偏要去皇城司暗牢看寧珩審訊犯人時,見他露出過這樣可怖的目光。
彼時他心有戚戚,而對方一雙深眸卻滿是淡然,“將死之人罷了,我若不那樣對他,他還會僥幸以為自己呢能活著離開皇城司。
平日里寧珩模樣太過溫和,他險些都要忘了,這是曾被人稱一聲閻羅的人。
二皇子手腕一抖,手中琉璃酒壺應聲落地,清脆的琉璃碎了一地,刺鼻的酒氣登時便洶涌撲起。
一時間,恐懼與惱怒齊齊上頭,二皇子顫顫巍巍站定,余光注意到遠處一眾人看戲的神色后,徹底失去理智。
他忽地惡狠狠壓低聲音,“寧珩,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此話怎講?”寧珩狀似不解道。
二皇子咬了咬牙,也不介意將話說得更直白。
可那又如何,這婚事也不是不能毀去。
“寧珩,那溫家......”
這邊二皇子話還未說完,那邊寧珩卻忽地輕笑。
眼中嘲諷絲毫不加掩飾,然而不過片刻,他眼中的諷刺就盡數散去,仿佛剛才所見只是幻覺一般。
他打斷二皇子的話,緩聲,一字一句道:“殊不知二皇子如今還有閑情逸致想旁的事,難道您是不知,當初劉妃所誕下的皇子根本沒死,不僅如此,那人似已在劉妃昔日的家鄉北城找到了劉妃曾經的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