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落,溫雪杳抬眸, 正對上那雙漆黑含笑的眼。后者低笑一聲,與她交握的手松開一只緩緩撫過她嫣紅的臉頰, “不必緊張,慢慢來就好。”
“那今晚......”
“今夜你也累了。”寧珩說:“上床休息吧,莫要胡思亂想了。”
溫雪杳滾燙著臉,脫掉鞋襪上床,“你喜歡睡里邊還是外邊?”
寧珩被她拘謹的模樣逗得悶笑,也知曉說再多都不如給她一些時間適應,是以也就不再提那件事,只隨意回道:“我都可,看你的習慣。”
談何習慣。
要論起習慣,她以前可都是一個人睡的。
溫雪杳想了想,鉆進床里,溫吞道:“那就里面罷。”
第一次與人同床共枕,對方還是自己的新婚夫君,溫雪杳靜默躺了良久,發現絲毫沒有困意。
偷偷側過臉去看,卻見枕邊人閉著眼,側臉寧靜,隱約還能聽到清淺的呼吸聲,像是睡著了。
意識到對方睡去,溫雪杳才敢大著膽子看著眼前人,不注地回想一整日發生的事。
一年前還險些與之退婚的人,如今卻安靜躺在自己身側。
早在兩人訂婚前,她其實就見過寧珩一面。那時她才剛及笄,參加如樂公主的壽宴,宴會上公主讓寧珩作畫一幅,一身月白長袍的男子出現在眾人視線中央。
從前只聽聞寧國公世子的畫作千金難求,畫人最是傳神,但他從不輕易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