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乃是太師之女,你生母卻是商賈人家的女兒,如何能比?”
她將兩世都未曾說過的話直言道出。
這一語就像是撤下了溫初云裹在身上的遮羞布,將她最不愿提起,卻又如實的真相殘忍道出。
“莫不是你覺得我有的,你便也該有,我嫁入高門,你便也應當不差于我?”溫雪杳一字一句道。
溫初云臉色煞白。
“還是說,你如今瞧不上高公子,其實是存了心思想嫁入七皇子府,做皇子妃?”
溫初云被戳中心事,臉上的面皮都發起顫來,她咬著牙不肯服輸,“為何不能,他曾與我同病相憐,也與我有過惺惺相惜的日子。”
談及此,溫初云突然來了底氣,她仰面一笑:“三姐,你恐怕不知道吧,元燁他看似敬你、護你,可他心底卻不是向著你的。他何時有將自己的心事同你說過?你那般高高在上,生來就是貴女、是相府嫡女,他與你隔著天塹,所以就算是你喜歡他又如何,他是不會回應你的。
原是這樣。
溫雪杳怔了怔,原來他打從一開始便覺得她高不可攀,所以這才是他最后見溫家失勢,便想將她踩進泥里的原因麼?
她原來只想明白了他想看她失去一切,卑微求他,將他視作救命稻草一樣求他。
做他身邊的菟絲花,像曾經他依附于相府居于她門下做一個下人般也跌落谷底,只能靠著他的施舍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