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雪杳回寢屋時,梅子酒剛巧溫好端上來。
屋內燭火昏黃,伴隨著微醺的酒香與清新的梅香,青年半邊映在暖光下的輪廓愈發柔和。
溫雪杳忽地生出感觸,若是這樣的日子,似乎也不錯。
她心中愜意,也沒有了先前與他待在同一屋檐下局促。
寧珩已經斟好酒,抬眸朝她招了招手。
夜晚中青年的嗓音格外低啞柔和,“阿杳,過來。”
指尖觸摸著琉璃杯盞細密的紋理,梅子酒的溫度透過杯壁染上指腹。
她不擅飲酒,一杯滑入口腔,就足矣攪亂唇舌的味蕾,繼而酒氣蔓延侵染思緒。
寧珩也淺酌一口,瞇眼看她:“味道如何?”
“很香。”溫過的酒不似最初時那般冷冽,更加細密綿柔,也更好入口。
兩人又飲了一杯,溫雪杳漸覺酒意上頭,不敢再多飲,蔥白細嫩的指尖連忙移開杯盞。
對上那雙濕漉漉已泛起迷蒙的眼,寧珩忍不住笑,他修長的指在桌上的檀木盒子上輕輕一點,“本想讓你清醒時看的,未曾想阿杳竟如此不勝酒力。
見溫雪杳視線落在他指尖,寧珩摸了摸她泛紅的臉頰,“還好麼?”
“還好?”溫雪杳強撐著回,實際上已經不太好了,若不然也不會連一直放在眼前的檀木盒子都未曾注意到。
是何時放在這里的,一開始就有麼?
思緒已然渾濁,縱使她搜索記憶,也只是徒勞。
“這是什麼?”她盯著檀木盒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