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來日再多兇險,可伊始這日也應該歡歡喜喜的。
于是,她迅速整理心情,揚起一抹燦爛的笑。
寧珩心中又開始糾結。他清楚不應該在此時煞風景,但心里就是忍不住去想,她此前心事重重,是不是在想曾經的舊事與舊人。
就連看到她捧著新衣到他面前時,歡喜雀躍過后又是忍不住的一陣心里發堵、發酸。
如今為他所作之事,她是不是也對旁人做過?是不是送禮時也是像如今一般,對那人展露笑顏?
寧珩深知他不應該糾結于此,是以,這樣的情緒也只在他腦海中停留一息,便被他悄無聲息地藏進了心底的陰暗處。
阿杳不會喜歡的,她不會喜歡那樣斤斤計較、拈酸吃醋的他。
她喜歡的是寬容大度、溫潤和善的他。
于是,他很快壓下心底的惡意,嘴角揚起一抹淺笑,讓此刻的自己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溫柔。
“這莫非是阿杳親手所做?”
寧珩知曉溫雪杳女紅極為出色,在見她點頭應是后便不覺意外。
緞面柔滑,似還染有少女觸摸時的溫度,他的手撫過新衣,不安的心莫名平靜下來。
對面的溫雪杳也松了一口氣,見寧珩板著臉默不作聲,還以為他是不喜歡,現在瞧他的開心的樣子,方才恐怕是一時間未反應過來罷。
寧珩拿起衣裳,在自己肩頭比劃一下,抬首問道:“為何突然想起要給我做衣裳?”
溫雪杳:“也不是很突然,有一段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