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狼狽的好似旁人粘板上的魚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溫雪杳看不到那人的臉,只依稀覺得那人身影似乎分外眼熟。
可沒等她思考,就看到三尺長的黑色軟鞭狠狠甩在元燁身上,元燁渾身再不見一塊好皮。
黑影松開束縛元燁的枷鎖,后者就仿若爛肉一般,明明瀕死,卻還想往睡著溫雪杳的靈柩趴。
口中還念念有詞叫著她的名諱,一雙眸子盛滿愧疚看向她。
夢境中,溫雪杳瞧著離她越近的人,心中一陣作嘔。
“元燁......”
你真令人感到惡心。
床邊,青年半張側臉陰沉,黑眸晦暗。
寧珩將人抱起,用浸濕的帕子為她一寸寸擦過汗濕的身.軀。
少女睡得昏沉,直到胸腔里的氣息被人掠奪得一絲不剩,她大口喘.息著從夢中驚醒。
在她憋醒前,始作俑者早已坐直身子,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
青年的面容柔和,用指尖挑開她被水浸濕而緊貼在額頭的碎發。
須臾,溫聲道:“阿杳方才做夢了?”
溫雪杳還沒緩過勁來,遲鈍的點了點頭。
“夢到什麼了,怎麼嚇出一身冷汗?”寧珩輕飄飄掃一眼少女似陷入回憶的茫然眼神,漆黑的眼底飛快閃過一縷陰沉的情緒。
“噩夢?”他問她。
溫雪杳嗯了一聲。
“夢到什麼了?”
話音剛落,溫雪杳的臉色霎時蒼白無比,她抿著唇沒說。良久之后,又漸漸冷靜下來。
除夕之夜,那夢境中所發生的事委實晦氣,她不愿意影響寧珩的心情,干脆忍下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