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傳出青年的淺聲呢喃,“阿杳,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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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溫雪杳一夜安穩無夢。
一睜眼,便到了第二日清晨。
身側人果然還在熟睡,溫雪杳這次沒再吵醒他,一回生二回熟,她輕巧地從身側伸展的身軀上跨過去。
她穿好衣物,簡單地收拾過發髻,繼而去到隔壁耳室。
溫雪杳將熱水叫到耳室,梳洗完畢后,讓小暑去小廚房傳了今日的早膳,又折返回屋。
屋里的寧珩剛醒,聽到動靜,幽幽抬眼望過來。
他招了招手,聲音是早晨初醒后的暗啞,“怎麼今日這麼早便醒了?”
溫雪杳的臉紅了紅,其實她一直就有早起的習慣,只不過是與寧珩成婚后,早晨時常被他纏得緊,才頻頻同他一般晚起。
她如今已經摸清寧珩的習性,他每日從頭到尾都要換一套新的衣裳,臨走時還要從家帶一身到皇城司。
是以都不用他提醒,她便主動從柜子中幫他取出兩套新衣。
寧珩趿著鞋從床邊站起身,滑落在腰間的被子被人擱到床尾,視線往溫雪杳手中的里衣上一掃,默了默后道:“我昨日穿的那件呢?”
昨日?溫雪杳反應過來,寧珩口中所說,應是她專門為他縫制的那件里衣。
“可是那件昨晚你穿過了,有些臟......”且她盡早是在床邊將那件里衣找到的,胸前的衣襟被她捏的皺皺巴巴的,似乎還沾染了昨夜的氣息,委實無法再穿。
寧珩面上露出一絲惋惜,似是輕嘆一身,才稍顯不情愿地張開雙臂,換上另一件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