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一個是他的外室,一個是與他骨血相連的孩子,故人已逝,他又如何不會心軟。
可他之所以將兩人牌位供在莊子上,也是因為比起對她二人的愧疚,其實他對于妻子路氏的愧疚更多。
溫初云慣會察言觀色,見溫相遲遲不語,且面有糾結郁色,便知此事也不完全沒有回轉的余地。
故而咬了下唇,梨花帶雨的出聲道:“爹爹,女兒本也是孝心,就算您不惦念與我小娘的感情,可也應該可憐可憐我兄長啊,他又何錯之有,不能堂堂正正入族譜也就罷了.
溫雪杳雖別過臉,卻一直留意著旁邊的動靜。
她甫一聽溫初云方才的話,先是一愣,繼而難以置信的看向哥哥。
溫初云為何說——不能堂堂正正入族譜也就罷了?
溫雪杳不信溫初云連庶子本就入不得族譜都不曉得,所以她既然知曉,此時說這話又是何意?
她的心越跳越快,腦海中回現出方才溫初云對著溫長青哭訴,而后者卻一副三緘其口諱莫如深的模樣,不僅如此,方才兄長面上似乎還隱隱有愧疚之色?
他為何會對那對母子展露愧疚?
溫雪杳當即便意識到這其中定然藏有自己所不知道的真相。
她的胸腔劇烈跳動起來,連被寧珩握住的手都開始不住地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