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時的我卻不知,魏氏竟已經懷有身孕。那時她從老家來上京城尋我,懷中抱著稚子,我剛與你母親成親不久,這樣的事是斷然不敢讓她知曉的。于是將她安頓在了城外,直到她病逝前求我,遺愿便是我將兩個孩子接回府中,后來的事你也應當知曉了。”
溫雪杳心中苦澀。
原來這才是真相。
也難怪溫初云會那麼說,若論先后、若不是溫相遇到她的母親而負了溫初云的小娘,溫初云與他兄長才該是嫡出的身份。
這世上也不會有溫雪杳與溫長青存在。
因為她了解母親,若她知曉父親早與別的女子有了肌膚之親,根本不會過問他們是否有媒妁之言,都絕不會多看父親一眼。
她一生求的便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渴求夫君高官厚祿,只希望他唯獨愛她一人。
所以她才會愛上彼時寒門出生初入朝堂的溫相,可她的所求僅此而已,還是被人辜負了。
見溫雪杳面色恍惚,一旁的溫初云見縫插針道:“姐姐,所以就算如此,你都不愿意我將哥哥的牌位從莊子上接出來麼?”
溫初云最懂如何拿捏人,她甚至不提她的小娘,只提亡故的兄長。
溫雪杳就算能清楚洞察對方的心思,卻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可她太清楚,若今天讓了這一步,便還有之后的很多步,便是冥冥中承認是她的母親錯了,因為是她母親在世時與溫相說只將那二人的牌位供奉在莊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