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珩見人一直耷拉著一張小臉,滿臉喪氣,忍不住心疼。
在兩人進房后,寧珩靠住門板,沒讓身后的小暑跟進來,他捧起溫雪杳的臉,溫聲道:“阿杳,這已經是過去的事,我知你為難,一邊是亡母,一邊是你覺得無辜、過世的二哥,但你既然覺得他無辜,你又何錯之有,你不該因這樣的事情為難自己,懂麼?”
道理她都懂,可做起來又談何容易?幼時留下的傷疤不會愈合,所以只要存在一天,她瞧著那傷痛處,便無法不想。
但她此時聽著寧珩溫柔的話音,委屈的心像是被人輕柔擁緊。方才溫相道出真相時她沒有哭,溫初云讓她難堪時她也沒有哭,此時卻忽而忍不住,覺得鼻酸起來。
她反手擁住寧珩的腰,青年的腰勁瘦,可胸膛卻寬闊非常。
小小的腦袋印在上面,委屈的心陡然有了依靠。
“你是如何得知,將他們母子牌位供奉在莊子上乃是我母親的遺愿?”這話方才她便想問了。
“不難猜,再薄情寡性的人,人死為大也總會心軟的,且看你父親模樣,他自始至終都知曉此事乃是他之過錯。再者,他便真是那黑白不分之人,或許會埋怨魏氏,卻也絕不會遷怒于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