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杳這是頭一遭偷聽旁人說自己閑話,旁邊還是自己的小姑子,且對面亭子里坐的三個女子正議論的便是她與寧寶珠的兄長。
粉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羞赧,溫雪杳小聲道:“寶珠,不然我們回去罷,聽這些也是無用。”對面那倆熟人湊在一起,總歸說不出溫雪杳幾句好話。
長寧郡主應是有些屬意寧珩的,是以她根本不用聽,都大概能猜到對方會說什麼,無非是一些她配不上寧珩的酸話。
這話不聽也罷,反正于她而言不痛不癢。
寧寶珠卻不愿意走,她一把攥住溫雪杳的手腕,同樣壓低聲音:“嫂子,你就是脾氣太好,她們才敢踩到你頭上去,我倒要聽聽她們要說什麼,若敢造你的謠,我寧寶珠定饒不了她們!”
這邊溫雪杳勸阻無用,只能一同聽著。
果然是她所想的那些話——
“沒想到寧世子真娶了她,也不知寧世子瞧上她什麼,說話溫溫吞吞,旁人笑她她也不做反應,像一只呆頭鵝似的,沒半點脾氣。
她這話顯然就是順著長寧郡主的心思說的,她們都知曉長寧郡主曾想嫁寧珩為妻,早在官家為寧珩賜婚前就有了想法。
可不知為何,當時一向寵愛長寧郡主的官家卻沒有應,反而為寧珩和一個沒什麼名頭、整日藏在閨中難得露面的溫家小姐賜了婚。
但長寧郡主卻沒有死心過,這兩年遲遲未嫁,也是想著或許還能有機會嫁入寧府,就算做個平妻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