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眼,寧珩便能從那副畫的一角窺出全貌。
他曾看過無數次,每一個細節都幾乎刻在心里,因為這是他為溫雪杳所作的第一幅畫。
靜靜躺在竹簍里的畫卷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然而一時間,竟無一人有動作。
良久,寧珩出聲打破沉默。
微沉的音色回蕩在寂靜的書房:“一副舊畫,畫的故人,不過她應當不記得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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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 溫雪杳心里就是有強烈的預感,這幅畫一定是寧珩當初在如樂公主壽宴上所作。
其實她早從寧寶珠那里,便已經得知寧珩曾經有一個喜歡過的女子。他鮮少為人作畫, 連他妹妹都不曾有過,但卻為那人畫過。
或許那人還是他筆下的第一個女子, 若仔細論,連溫雪杳都是后來者。
當時溫雪杳說服自己不去在意, 因為這是她們結婚之前所發生的事, 她不愿被過去糾纏。
所以,就算她親眼見了可能被寧珩藏在心底多年的女子,那位如今回朝的如樂公主,她也能依舊在眾人面前維持端莊與體面。
但是現在,當她看到這幅畫再次出現在寧珩桌案旁的竹簍。
當她意識到他最近、或許就是這幾日, 甚至拿出這幅舊畫端看過, 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尤其方才青年淡聲說畫中人已經不記得他時,眼底流露出的落寞與悲傷, 讓溫雪杳再無法說不自己不在意。
但溫雪杳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想法是不是逾矩,因為寧珩在最初說要娶她時, 就說過兩人只需相敬如賓的過完余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