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杳,我知道你近來都在想些什麼。”寧珩溫聲道:“你不是好奇那日在書房竹簍中見到的畫麼,如你所想,那幅畫的確是兩年多前我在如樂公主的壽宴上所作。”
“你既然好奇,不若待會兒回府自己去一看究竟,待你看了,你便會明白我想同你說什麼了。”
溫雪杳的心猛地提起來,所以,他還是決定要與她攤牌了麼?
她壓下心中的苦澀,勉強保持從容的點了點頭。
今日來之前,寧珩本來是有所猶豫的,他還不確定此時溫雪杳對他的心意,但是今日上船后,他忽地就想通了。
不過更多的應當是溫雪杳的反應給了他確切的答案。
溫雪杳臨上車前,才小聲回:“我知道了。”她會看的。
一路渾渾噩噩、失魂落魄,連她自己不清楚是如何走到了書房。
她看著眼前的書案,不禁回想起那日就擺放在上面,畫著她與白梅的那幅畫。
她還以為,他也像自己一樣,有了幾分心動。
沒錯,此時的溫雪杳終于明白過來自己連日以來的古怪是因何而起,原來是她不知不覺竟然對寧珩心動了。
也是,那樣溫柔的人,待她處處妥帖,換做旁人也很難不為這樣如玉的君子心動吧?
此時再看周遭熟悉的一切,溫雪杳只覺得眼眶突然一熱,便有淚珠爬上眼眶。
她緊抿著唇,不愿意讓淚落下來。
她知曉此事怨不得旁人,寧珩最初便與她約好了,只相敬如賓的過日子,是她沒有管住自己的心,又如何怪得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