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各有所思。
寧珩再清楚不過,溫雪杳如今對他的喜愛與敬仰,完全歸功于他那張假面。
然而藏在假面之后的他,甚至連自己最真實的模樣都不敢讓她知曉,與其說是溫雪杳在面對他時不自信,倒不是最不自信的人合該是他才對。
他連袒露自己的勇氣都沒有。
若非如此,早該在她提到作畫的那日,便應帶她去到那間暗室,讓她知曉一切。
可他沒有,他還是不敢,以至于連在她面前親筆作畫的勇氣都沒有。
他太害怕自己會在盯著她作畫時失控,因為只有他自己知曉那些埋藏在心底的骯臟心思,他不僅想為她作畫,更想在她身上作畫,看那副純白的身軀染上自己污濁的氣息,讓天邊的云彩與水里的污泥一起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