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會從畫中揣度出來。
一時間,門邊的寧珩心中難以抑制的感受到一股灼心的煎熬。
他揮手阻斷了小暑的話音,沒讓任何人出聲打擾溫雪杳。
連他自己都不能。
他在糾結,到底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讓溫雪杳見到完整的他。
就在他猶豫之際,那雙幽黑的眸子忽地觸及外間圓桌上擺放好的晚膳。
無一不是照顧他的口味,特意為他備下的養胃膳食。
可他分明知曉自己從未有過胃病,先前佯裝至今,不過是為了讓溫雪杳更關心他幾分。
自然,溫雪杳也一直如他所愿。
如今她甚至已經對自己有了愛意......先前已經放手賭了一次,可這次他還敢堵麼?
垂落的視線落在自己衣襟前的并蒂蓮花上,這是溫雪杳親自為他縫制的里衣。
霎時間,那雙徘徊的黑眸便堅定下來。
“阿杳。”寧珩聽到自己輕喚出口的沙啞嗓音。
遠處的少女溫聲雙手一顫,愣愣收回手,回過身來。
目光在觸及來人后,眉眼彎起甜甜的笑意。
“夫君。”
寧珩嗯了聲,緩緩走近。
他打斷了她的動作。
他終于還是選擇打斷她。
繼續偽裝成她喜歡的模樣,卑劣的享受她的好。
二更
寧珩笑著朝人張開雙臂, 少女宛若一只蹁躚飛舞的蝶,歡快的撲進他懷里。
被人撞了滿懷,他緩緩低頭任由自己的鼻息蹭進她細白柔嫩的頸間, 啞聲道:“夫人來給我送晚膳了?”
脖頸被熱氣噴灼的皮膚像是被火燎過,泛起細微的癢意, 后脊也竄起一陣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