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回到屋后,寧珩直接將人放在榻上,才拿走罩在她頭上的外袍。
溫雪杳用袖子掩著唇,幾乎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眸子和半張紅彤彤的臉。
小暑緊隨其后,心里本就掛念著溫雪杳病的如何了,此時一瞧,果然比她想象的還嚴重幾分。
她趕忙問:“夫人,我現在去請府醫來瞧?”
溫雪杳被問的耳尖一燙,剛想將人敷衍打發出去,視線觸及一旁的寧珩后,忽地頓住,半晌后點了點頭,“你去叫罷。
這回換成寧珩有些意外了。
等小暑急匆匆跑走,寧珩才看向從榻上坐起身的人,擰眉道:“你身子當真不舒服?”
青年眼里的擔憂太過晃眼,令溫雪杳連方才準備好的責怪都不好再說出口,她搖了搖頭,“不是,我身子沒有不舒服。”
“那你......”話還沒說完,寧珩便懂了,溫雪杳哪是為自己傳的府醫,分明是為的他。
他的心被她一句關心輕而易舉填滿,“阿杳,我真無事,我的身子我還是清楚的......”后半句話在少女擔憂的目光下咽入腹中,須臾,他話頭一轉,妥協道:“也罷,你想如何便如何罷。”
溫雪杳緊皺的眉頭舒展,這才滿意。
將人半拖半拽安置在榻上躺下,溫雪杳才走到鏡前坐下,取了脂粉輕輕擦在自己的唇邊。
這麼一遮,倒是將唇周的泛紅藏去不少,應當不會被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