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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雪杳搖頭,抿著唇沒說話。
季婉婉輕嘆一聲,顧及兄長叮囑,自然也要收斂幾分。
等馬車抵達寧府,季婉婉才跳下馬車,同溫雪杳揮手道別后,鉆上另一輛一路尾隨在后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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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十一離開,書房內重歸死一般的寂靜。
寧珩收拾好溫雪杳今日清晨褪下的新衣,此刻嶄新的衣服上水跡已經干透,卻留下了無數任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撫平的褶皺。
裙擺的部位,有一塊白色的斑駁,令人看著便心生厭惡,忍不住作嘔。
事實上,寧珩的確也這麼做了。
冷白的指骨像是要將薄薄的皮膚撐破,他的手死死扣在桌案邊緣,漆黑的眸子里寫滿了自厭。
他大口喘息著,可呼吸越重,鼻息間石楠花的味道就越重。
他不得不起身,拿著手邊的春裝離開書房。
路過院子時,有丫環笑意盈盈的向他行禮,可他早沒了偽裝笑意的心思,甚至連敷衍都懶得做,徑直從旁走過去。
他回到兩人的院子,沒有她的身影,卻又處處都似有她的存在。
他親自從耳室取來一個木盆,又打了一盆水,將那件臟了的新衣泡進去。
滿院的灑掃丫環嚇得無不噤聲,顫顫巍巍跪了一地,分明寧珩一反常態做著下人的活計,旁邊的丫環卻連半句勸阻的話都不敢多言。
水浸泡過紗衣,料子的顏色霎時變深,先前干著時污濁的痕跡以及斑駁的褶皺也全都看不出。
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