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聽,溫雪杳的臉色就越白。
在她今日出去時,寧珩居然派了寧侍衛一直在暗中盯著她。
她雖然無法將兩人的話全須全尾聽清,但僅僅是寥寥數句,也足矣令她遍體生寒。
溫雪杳壓下心中的波瀾,躡手躡腳重新走回門邊,示意丫環叩響房門后,才掀開簾子往屋里走。
她繞過在外間桌上一坐一站的主仆兩人,一言不發,快速向里屋走去。
等她再出來時,屋子里便沒有了寧十一的身影。
在隔壁耳室盥洗更衣后,復又回到寢室。
方才經過外間時,只留了一盞用來照明的燭燈,是以她還以為寧珩已經收拾歇下了。
可等她進到里屋,看見空空如也的屋子,才意識到那人根本不在。
她抿了下唇,走到鏡前坐下,將發上的釵環取下,松開高高盤起的發髻,然后便上了床。
孤零零的一雙繡鞋宿在床尾,床上的女子蓋著一層薄被,面朝墻面背轉著身子,緩緩闔上了眼皮。
不多時,便響起一道均勻的淺淺呼吸聲。
實際上溫雪杳卻完全沒有睡著。
雖然是閉著眼,卻依舊在豎著耳朵聽著外間的動靜。
果然在她睡下不久后,就聽到凳子摩擦地面的細微響聲。
緊接著是一道輕手輕腳往里屋走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