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初嫁給寧珩,本來就是想著相敬如賓,只本本分分將這日子操持下去就是,當初嫁人前是沒有期待過多余的感情的。
喜歡上寧珩,或者說喜歡上寧珩偽裝出的模樣,這一切都是他蓄謀已久之下的“意料之外”。
如今,對她而言不過是將心再收回去,冰冷的過完這一生罷了。
就像當初他們彼此應下的——就算沒有情愛又何妨。
溫雪杳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好像一旦沒了喜歡,心情輕松不少,便也不知痛了。
只要他不傷害她,不傷害溫家,該有的體面給她,她不是不能同他將這樣的日子過下去。
總歸,若是她提,想必寧珩也是愿意繼續偽裝恩愛,佯裝成從前的。
而這一切,無非是要她克服對他的恐懼罷了。
或許也不需要克服,只要演作不害怕便是。
人無完人。
與誰過,又不是一生呢。
既已經失了心,那人也不過是一具死物罷了,又何來那麼多復雜情緒。
溫雪杳心中主意已定,她打著盹睡了個午覺。
醒來時,小暑便帶著話本子一道回來了。
她嗑著瓜子過了半日,直到夕陽西下,那扇緊閉一天的院門終于打開。
待見到來人掀簾而入,溫雪杳擠出一抹笑,柔聲道:“夫君,你回來了。”
門邊的人霎時愣在原地。
這一整日,寧珩的心便沒有安生過。
其實他不是不能告假休在家中,只是她怕溫雪杳見了他反抗的心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