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許多個瞬間,他腦海中那根脆弱的線都險些繃不住。
何止是想親她?
若只是想親她,也就不必如此痛苦的忍耐了。
但他就怕,那一個吻落下去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想將她按在軟榻上,將她身上由他親手為她穿上的衣裳再一層層剝去。
想吻她,更想獨占她。
讓她那張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嘴,日后只敢喊他“哥哥”。
至于季子焉,他是該盡快備上一份足夠分量的重禮,謝到他門前。
那禮要足夠重,讓季子焉這個真君子,往后再不敢生出多余的、一絲一毫不該有的心思來。
助他信奉那句——臣子妻,不可欺。
哄人
隔天, 寧珩就備了一份足夠體面的謝禮帶著溫雪杳一起登了八王爺當初離京前的舊宅。
季子焉掃了眼寧珩身后兩名侍衛合力才抬進來的箱子,臉上一瞬訝異后,話是對著寧珩說, 但目光卻不經意掃過溫雪杳。
“長青本就托我多多照看雪杳,寧世子實在不必再送此謝禮。”季子焉聲音很淡, 讓人辨不出情緒,“別說那日遇險的是雪杳, 就算是旁人、陌生人, 我也會出手相救。
寧珩執意,“季小王爺品性高潔,但這該有的禮數還是要講的。”
季子焉默了一瞬,都是聰明人,他又怎會聽不明白, 寧珩這是在以溫雪杳“夫君”的身份借厚禮答謝他, 同樣也是在劃清兩人間的界限。
其實按照他與溫雪杳舊日相熟的程度,就算不送這一份禮又何妨, 送了反倒顯得見外。
可看對方身后少女眉眼溫順的模樣,分明是同意寧珩此番做法的。
畢竟她昔日喚他一聲“子焉哥哥”, 卻也不是親哥哥。
季子焉緩慢地動了動唇角, 順著對方的意將這份禮接下。
見他收下那一箱禮,寧珩彎眸, 手極其自然地虛攬一把身側溫雪杳的肩,壓低聲音教人似的哄著:“阿杳,謝過季小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