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雪杳失去一只手的支撐,另一只手根本撐不住自己酥軟的身子,肘部彎折,頓時被抽去力氣伏在桌案上。
寧珩瞇著眼,眼尾狹長。
猶如行走在鋼絲上的人,步步危險。明知在危險的邊緣,他還是忍不住挑釁自己忍耐的極限。
修長的指頭一勾,無比靈活的抽走少女腦后固定盤發的玉簪。
三千黑絲散落,少女的羽睫蹁躚顫動,剎那間,仿若從身下畫紙中走出的女妖。
點點微光灑在她半邊粉雕玉琢的面上,渾身散發出蠱惑人心的氣息。
寧珩收緊的指尖陷入掌心,呼吸霎時凌亂。
溫雪杳的臉紅得滴血,被青年牽引著落在他身上的手像是被對方噴薄的血一同點燃般,渾身緊張的說不出話。
就算反應再遲鈍,也意識到了眼前的不可控。
換做以前,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可現在的她盡管也羞憤欲死,可卻沒有了害怕或者想逃的心思。
不僅是心緒的變化,就連身體的變化也尤為明顯。
這樣的溫雪杳連她自己都倍感陌生,可是似乎并不討厭潛移默化中帶給她的改變。
聽見溫雪杳半天沒有回應,寧珩克制地松開她的手。
“我不做別的,讓我再抱著親親你,好不好?”青年的嗓音既隱忍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