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方才的想法太過狹隘了。
至于說寧珩是如何在元燁手下的重重包圍中依舊能探囊取物得到藥方,季子焉直接避開了這個問題。
誰都有秘密,即使是他以身為餌,其實也留有后手,寧珩又如何不會為自己籌謀好退路。
“那皇宮內,你可知曉如何了?”季子焉問。
寧珩側眸看向他,忽地笑道:“季小王爺是真不知,還是有意試探我的底細?”
季子焉抿了抿唇,沉默許久。
又過一會兒,他才笑著開口,像是沒有說過剛才的話般,直言道:“七皇子鋌而走險的一招,也恰給二皇子做嫁衣。”
先前的戰事本就鬧得人心不穩,再加之官家大開國庫,征民兵修建長生殿,這一樁一件本就讓百姓怨聲載道。
更別說正逢洪澇,許多百姓流離失所逃荒來到上京城,在這種節骨眼上,官家不僅不作為,甚至還要為滿足一己私欲一意孤行繼續以舉國之力建造長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