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她方才點頭表示寧珩無礙,對面身子威武雄壯滿臉肅殺的老國公當即一樂,“我就說我是瞎操心,這把老骨頭,還害得我趕了三天三夜的路。”
說著,前一刻還筆挺的身姿霎時一垮,腰背隨意弓著,便往院內走。
待走出幾步,似才發現身后的溫雪杳沒有跟上,等他頓住腳步朝后看時,那雙眼睛下意識便擺出怒目圓睜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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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國公對自己在旁人眼中的模樣渾然不知,他以自己最溫和的語氣,朝著遠處定在原地的新兒媳道:“莫要操心那小子了,乖兒媳,進來同爹爹用膳。”
話匣子一打開,他便開始絮絮叨叨收不住,“我這一把老骨頭可是不比從前,趕路三日,那小子無事,倒是險些送去我半條命。”
溫雪杳看著幾步外虎虎生風,嗓音比尋常壯年男子還厚實幾倍的老國公,實在體會不到對方話中的“險些送去半條命”這番感慨是因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