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才該是對溫遠山心懷有愧的那一個。
可在場之中,溫初云不愿溫遠山死,溫長青看似也對溫遠山心懷有愧,可獨獨將溫遠山迫害得最慘的那人,卻從始至終沒有說半句話。
溫雪杳忽地心寒,心中的猜測也隨之越發篤定。
這樣冷心冷血的人,對自己的庶子沒有一絲感情,對嫡子的感情又能有多少,上一世又怎麼可能犧牲自己保全嫡子溫長青?
只怕是一切都如溫雪杳猜測的那樣,溫遠山恨之入骨的第一人不是旁人,而是他溫相才對。
原先溫雪杳以為是溫相舍棄手中權利才得以保全兄長溫長青一命,現在看來,是溫遠山對溫長青的嫉妒與恨意遠不及他恨溫相的半分。
所以最先死的人,才是溫相。
思及此,溫雪杳搖頭看向溫初云,淡聲道:“溫初云,父親乃是家中之主,更是當朝相爺,你為何不去求他,而要求我與夫君?”
溫初云一滯,就聽溫雪杳繼續道:“是不是父親沒能同意你的請求,就連一句話都不愿為你的兄長說?”
話落,不僅溫初云面露震驚,就連一旁的溫長青與溫相兩人聽后都坐不住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與溫長青的驚愕不同,溫相則是露出一股被人戳穿心思的震怒。
然而溫相余光掃過一旁的寧珩,到底是收斂幾分,只朝著溫雪杳道:“阿杳,那孩子是想要咱們一家人的性命,你小孩子家不懂,不要聽你妹妹在這胡言亂語兩句便婦人之仁,他犯是彌天大罪,又如何能是為父能插手的。
”
“既如此,父親為何不一開始就攔住溫初云,讓她不必提起這蠢話?”溫雪杳忽地起身,目光炯炯地逼視他,“還不是因為父親愛惜自己的名聲?就算明知溫遠山犯了罪無可赦的罪,也不愿旁人說父親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