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抬不起頭,“不是路夫人善妒要燒死我哥哥,是父親,一切都是父親指使的。”
“混賬,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溫相一腳便踹向溫初云的小腿,緊接著一巴掌猛地落下。
溫初云頭一偏,唇角滲出血跡。
她忽地惡狠狠抬頭看向溫相,“女兒是不是胡言亂語,父親難道不知曉麼?是兄長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將此事提起,他說若我污了父親的名聲,父親便斷不可能再留我。可我從前還不信,我以為父親就算不愛我們兄妹二人,嫌棄我們是庶出的孩子,也不像大哥與三姐那般有路家為靠,可至少你當初害兄長至此,多少會心懷有愧,如今看來倒是我癡人說夢了。
“你當初既能狠心除去庶子,為討路夫人寬心,挽回她不讓她與你合離,又怎麼會對我兄長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說完,她失心瘋般大笑起來,不顧一切沖向溫雪杳,若不是被寧珩及時攔住,怕是要讓她真的抓到溫雪杳。
“溫雪杳,你不是想知道究竟是誰要燒死我哥哥麼?從前我也誤會是路夫人,后來我與兄長相認,才知道想要害他的人從來都不是路夫人,而是我們叫了十多年爹爹的人!”
“你可知他為何要燒死我哥哥?”溫初云又哭又笑,而幾步之隔的溫相瞧著局勢的不可控,當即箭步上前一把扯住了溫初云的頭發。
溫相用力向后一拽,溫初云疼痛難忍,狼狽栽倒在地。
等溫長青上前攔下溫相時,溫初云已經被打得滿臉血跡。
他仿佛從未認識過眼前人一般,愕然看著此時正在施暴的中年男子,他的每一分憤怒都像是被戳中痛腳后的抓狂反撲。
然而他再如何已經人近中年,溫長青稍稍用力,便鉗制住他揮動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