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杳站定在寧珩身前,隔絕了對方幾欲貼上來的身子,問聲提醒道:“秦表妹,我與夫君耳力還算好,你委實不必湊得這般近。”
說完,她掩唇輕咳兩聲,似是有些受不了對方身上的熏香。
寧珩勾唇,亦步亦趨學著溫雪杳的動作掩了掩唇。
他其實早就想好了千百種法子,只消幾句便能輕易打消對面女子的心思,或勉強保有一絲體面將人好言勸走,或直接令人下不來臺。
但他忽然就想躲在少女身后,看她護著自己的模樣。
這麼近的距離,寧珩的鼻息間其實只有溫雪杳發間的皂莢香氣,她從不愛涂脂抹粉,也很少熏香,是以身上只有衣裳洗凈晾干后天然的和暖味道。
從他的角度,只需垂眸,就能看到少女頸后細小的絨毛。
寧珩不禁笑了下,沒忍住,伸手勾著她鬢角的發絲帶到耳后。
情不自禁的一個舉動,落在旁人眼中卻像是精心謀劃。
秦畫瀲滟的眸子里水霧更甚,那張漂亮的臉蛋連溫雪杳見了都心生愛憐。
寧珩在溫雪杳的暗示下先一步越過對面的秦畫,徑直走進廳內坐在寧寶珠身邊。
秦畫見寧珩這般聽溫雪杳的話,臉上楚楚可憐的表情終于在他走后露出一絲裂縫,“表嫂不必如此防備我,我只不過是想與表哥敘敘舊。”
“只是敘舊?”溫雪杳偏頭,裝作茫然道。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秦畫咬了下牙,“自然不是,我長途跋涉而來,自是要表哥履行昔日的承諾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