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畫啊,你總不能指望姑父這老骨頭再娶個續弦生個男娃娶你吧!”
越說越離譜,此刻不光是秦畫滿臉震驚,就連一旁的三個小輩都愣住了。
溫雪杳甚至開始懷疑,若方才寧國公端出這架勢,如何還能勸不住秦畫?
而對面秦畫再也強撐不住,她一擺手,提裙快步走回廳堂就往那椅子上大喇喇一靠,明明還是那張溫婉淑靜的臉,可此時渾身上下的氣質卻像是猛地變了味道。
她一擺手,頗有些嫌惡地用余光瞥過從進門時就沒說過一句話的寧珩,在她看來,如今的寧珩不僅是小時候那朵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黑心蓮,更是淪落為要家中夫人與老父親保護的地步。
秦畫狀作西子捧心,“我心心念念想嫁表兄,無奈妾有意郎君無情,我也只能回家稟明父母親,此后削發去那廟里,后半生便做那姑子去。”
若非秦畫痛哭流涕得太過急迫,或許溫雪杳一時還難以察覺。
她抿了下唇,走近廳內在氣定神閑的寧珩身旁坐下,側身小聲問他:“阿珩哥哥,你這表妹是不是拿你做幌子,其實根本沒想過要嫁人?”
寧珩一挑眉,溫雪杳還哪有不明白的。
溫雪杳正欲偷偷睬他一腳,就被人用腳腕別住腿。
寧珩一臉委屈,“若非我親眼瞧見,又怎知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阿杳可莫要再冤枉了為夫。”
繡鞋
溫雪杳不由打量起寧珩的神色, 青年眉眼平靜淺淡,像是對這位突然造訪的秦家表妹早有預料。
寧珩無奈扯唇,在桌下用腳腕蹭了蹭對方, 壓低聲音解釋道:“來之前我真不清楚,你也聽父親說了, 她前幾年都在家中為母親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