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麼多,估計寫不完吧,那就太浪費了……」
「以茵茵昨天的測試水平來看,這樣的訓練量可能還不夠,高中代數基礎也需要再完整夯實一遍。」
……我懷疑他在鄙視我。
狗男人。
我只能哭兮兮地做,一邊做一邊在心里罵顧恒。
顧恒真的很怪。
他如同個大冰柜,坐在他身邊的時候,我總感覺涼颼颼的,即使在七月盛夏也會感到手腳冰涼。
他皮膚的觸感也很冰冷,因為過于冰冷,有時會給人一種黏膩的錯覺。
是顧恒身上的氣息。
開始是低調沉穩的木質香調,如同森林般寬廣清新,久了又變成了醇厚的氣息,仿佛迷失在密林中,止不住地下墜。
他用的是什麼香水?
在這個味道中沉思,我明明午睡過了,卻再次覺得困倦起來。
「茵茵,不要走神。」
顧恒推了下金絲邊眼鏡,眼鏡后一雙幽深的眼睛盯著我,看不出什麼情緒。
顧恒平時是不戴眼鏡的,但講課的時候會戴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淡漠又正經。
這樣子,簡直更像斯文敗類了。
「哦。」
我蔫蔫地應了聲,強打起精神聽課。
講課、做題、講題……高數掛科人的生活,往往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枯燥。
但也不能稱之為枯燥,甚至還有些許奇怪。
我做題的時候顧恒就坐在旁邊,視線牢牢鎖在我身上,看得我直犯嘀咕。
這人就不能劃劃水摸摸魚嗎?
雖然只要不看他就可以避免視線接觸,但那目光實在過于明顯,有如實質,像被灼熱綿密的東西包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