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顧老師呢?我應該也不需要他補習了,你把他工資結了讓他走吧?」
我爸又說了我幾句,最后還是同意了。
「哎你這孩子,等下次放假咱們一定要請顧老師吃個飯,好好給人家表示下……」
「再說吧,再說……」我哼哼唧唧地應付了過去。
過了兩天,我爸說他回家的時候顧恒已經離開了,還發了消息告別,他只能把工資打到對方的卡上。
但顧恒,把沒補課的這一周的部分又轉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松了一口氣。
顧恒走了,應該沒事了吧?
本該開心的,但也不知怎麼,心情有些說不上來的微妙。
夜里,我不再做那種被東西糾纏的怪夢。但仔細想想,那種被巨大綿長的巨物纏繞的夢,還有那冰冷堅硬的觸感,不就是條大蛇嗎?
難道那不是夢,而是顧恒?
想到這,我簡直羞憤欲絕。
「你臉紅什麼?一會兒捂著臉尖叫,一會兒跟要哭一樣。這是春天來了?」小青眉開眼笑地打趣。
春,春天?
「去你的!」
我紅著臉,用力地往小青那砸了個抱枕。
在小青家蹭吃蹭喝了一個多星期,我倆結伴去了學校。
新學期到了,高數的折磨又開始了。
雖然上學期掛科了,但只是下學期要跟著學弟學妹們重修,這學期的課程還是得繼續修。
高數課,我躲在角落里補眠,睡意蒙眬間隱約聽到了女生們低聲尖叫議論。
「天哪,好帥!」小青使勁拿胳膊肘戳我。
冷不丁被戳了一下,我迷迷瞪瞪睜開眼向講臺看去。
能容納一百多人的大教室的講臺上,站著一個穿著白襯衫西裝褲,身姿高挑挺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