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滑了滑,點開一段只有十秒不到的錄像視頻,是之前衛三用相機對著小鏡子拍的。
衛三拍得很有技巧,只拍到感染者們眼睛以下的部位和躺在地上昏迷的應星決。
這樣既不暴露感染者的真面目,又能給應星決留下證據。
這段視頻再加上如果那個微型監控數據儀器有問題,差不多能洗清應星決身上的嫌疑。
衛三一個人坐在旁邊,身上氣息逐漸發生變化,但她并未察覺。
這時候床上的應星決睜開了眼睛,和之前在集裝箱的感覺類似,只不過少了漫天血腥味,他抬手擋了擋臉,緩緩起身,還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醒了?”衛三聽到動靜,起身站在床邊。
應星決放下手,仰頭看著衛三,還未想明白她為什麼不在賽場,而是出現在自己面前。下一秒便主動出手,用感知攻擊對面的人。
“瘋了?”衛三極討厭被人無端攻擊腦內精神,直接伸手掐著應星決脖子,將他重重壓回床上。
她沒有收力度,下手極重。
應星決對著衛三充滿戾氣的眼睛愣住,伸出修長干凈的手指輕輕搭在她手腕上,沒有掙脫的意思:“你……比賽完了?”
“沒有,出局了。”衛三松開他脖頸,退后幾步,“抱歉,不過之前就說過別動不動用感知攻擊我。”
若是放在以往,衛三說自己出局了,應星決最先分析的一定是為什麼,但現在他只在想一件事。
應星決用手撐著自己重新坐起來,赤腳站在地面上,靜靜看著衛三。
半晌,他才道:“你有沒有照過鏡子?”
衛三:“好端端照什麼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