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舒月眼神微黯,下意識摸著肚子,有些自嘲的苦笑一聲。
第二日,陳舒月醒來時,江馭城躺的位置已經沒有一點余溫。
陳舒月起床后才發現時間有些晚了,她匆忙出了門,坐電車到了飯店。
飯店的生意不太好,自從這兩年私營飯館越來越多之后,大家都猜國營飯店會不會要倒閉了。
陳舒月聽著,卻知道這是必然。
前世,國營飯店就是在一年后倒閉的,雖然那時她早已因為流產在家休養,但還是聽到過一些消息的。
就在這時,一個客人徑直走了進來,坐到了陳舒月擦著的桌子前。
來人從頭到腳把陳舒月打量了一遍,譏笑道:“喂,陳舒月,都嫁給馭城哥了,怎麼還在做這種下等人的活啊。”
陳舒月看著女人,瞳孔一縮。
眼前之人,正是前世害得她流產的罪魁禍首之一。
江馭城的青梅竹馬鄭婉婉,從小癡戀江馭城,在陳舒月和江馭城的婚禮上大鬧之后被她爸媽給關了起來。
現在出現在這里,看來是被放了出來。
陳舒月仿佛沒有看到她的打量,不卑不亢:“現在是新中國,所有工作都是平等的,沒有上下之分。
鄭婉婉聞言冷笑:“現在都93年了,大家看的是錢,你這農村來的鄉巴佬要不是用了下賤手段,憑什麼嫁給馭城哥?!”
飯店所有的人都看著這邊,眼神各異。
陳舒月抿緊唇,維持著服務員的態度,雙手握在腹前,微微彎腰:“如果鄭小姐不點菜的話,就請不要占用桌子。”
鄭婉婉臉色一黑,隨即眼睛一轉,拿起菜單翻了起來:“宮保雞丁,罐燜牛肉和奶油烤雜拌,還有紅菜湯,先來這幾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