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好歹愛上墨云辭的人是我,該死的是我,其他人都是無辜的。
我要去找墨云辭,要阻止這場荒唐。
掛斷電話后,我拔掉輸液管,沖出了醫院。
一路上,我腦海空白,開車接連闖了幾個紅燈,才抵達墨氏大廈。
十分鐘后。
我站在墨云辭的辦公室外,不停在腦海里排練著等會要說的話。
這一次,不管墨云辭提出什麼要求,我都會同意。
而就在我抬手敲門之際,門縫里傳出了馮佩昕的聲音。
“墨大哥,因為顧伯母罵我,你報復性從顧家撤資,要是顧姐姐知道了肯定會傷心,你就不后悔?”
還不等我緩過呼吸,屋內傳來男人極其冰冷的嘲諷。
“傷心也是活該。”
“娶了顧星棠那個惡俗的女人才是我最后悔的事。”
……
這時,手機傳來震動——
我僵著手指劃開接聽,只聽他冷漠吩咐:“下午去一趟民政局,辦離婚。”
未愈合的心傷,又狠狠添上一刀。
他是多愛馮佩昕,才會在對顧家重拳出擊之后,迫不及待命令我離婚?
我幾度張口想發出聲音,卻因為劇烈的痛楚說不出一句。
我凝著黑掉的手機屏幕,就這樣站在墨云辭辦公室外,凝望了許久,才轉身離開。
我抬頭望著陰沉的天空,灰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出路。
心口的疼在加劇,我甚至在想,當初徹底死在地震該多好。
兩個小時后。
我在民政局門口見到了墨云辭。
他倚靠在銀色帕加尼車邊,側臉冷峻桀驁,神色依舊不耐煩:“磨嘰什麼,還不進去!”
這厭惡的模樣,似乎跟我多呆一秒都浪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