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靜謐,只有風吹樹動的聲響。
半晌,簡亦慎才從牙縫里擠出字來:“你說什麼?”
“創傷后應激障礙。”季川一字一句的說。
“什麼?”簡亦慎臉上有瞬間的茫然,他難以將這個癥狀與許奈奈結合起來。
“她這五年經歷了什麼你都不知道,你又憑什麼出現在她面前?”
季川下巴微挑,顯露出他對簡亦慎的不屑與輕蔑。
簡亦慎的眉間有了慍怒:“她的五年,你不過也是空白。
“不一定哦。”季川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知道她病了?”
簡亦慎沉默了,怒意在沉默中騰升,勢要將季川在這露臺上燃燒殆盡。
“你騙我。”
“那是我的自由。”
又是沉默,遠處有汽車駛過的聲音。
車燈從樹縫間探照過來,打在二人臉上,割裂出斑駁的面容,分辯不出神色。
季川知道簡亦慎在想什麼,為何如何憤怒。
許奈奈出國之后,他瘋了一般四處找人,卻了無音訊。
簡亦慎曾經在季川公司樓下等過一天一夜,只為了得知她的下落,得到的卻永遠都是“我不知道”。
而季川是真的不知道,不過只是在白天交談與觀察中結合猜想出來的。
但他猜得八九不離十。
“她現在的癥狀是典型的情感分離與情感麻木。”季川開口,“她在中東地區待了近一年,看過了尸橫遍野,看多了家破人亡。她的神經已經很脆弱了,所以請你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