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秒，季媛卻等來這一句，宛若最終審判的話語。

說完，簡亦慎無所留戀的上了樓。

琉璃燈投下的燈光暖黃溫馨，季媛孤身坐在其中，卻突兀的凄涼。

簡亦慎回房沒多久，房門便被敲響了。

他打開門，是白盛萱。

“萱姐。”簡亦慎面色有些疲累，“今天讓你看笑話了。”

白盛萱搖了搖頭，她站在門口，目光柔和：“你還好嗎？”

簡亦慎沒有說話。

——哪能說好呢？好好一個團圓夜，結果卻能稱得上不歡而散。

大概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中秋夜了。

白盛萱也明白他現在的低落，嘆道：“我只希望你做的每個選擇，都值得你往后說無悔。”

簡亦慎眼神一黯，一種落寞的情緒從他體內溢出。

他現在已經有后悔的事了，白盛萱讀懂了空氣中的苦澀。

可是簡亦慎就是這樣，寧愿憋著，也不愿說出來。

白盛萱不知其中原因，只好轉了話題：“西北路遙，你在那邊要好好照顧自己。”

她又囑咐了些話，接著道了晚安便走了。

送走白盛萱，簡亦慎坐回了桌邊。

窗沿上，風暴瓶正在因為寒冷而緩慢的結晶。

簡亦慎忽然把它握在了手心，用掌心的溫度強硬的使晶體重新化成液體。

看著平緩流動的風暴瓶，簡亦慎才滿意的放下了它。

第二天。

D&F總經理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季川抬眼看去。

只見季媛揮開了阻攔在前的秘書，徑直走了進來。

“我在工作。”他復又低下頭去，聲音沒有起伏。

季媛無視了他的話，走上前，手撐在辦公桌上身體前傾，與抬眸的季川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