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許奈奈便不再動彈。

簡亦慎醒來的時候，飛機正好在準備下降環行，一絲陽光打在眼上。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睡得這麼踏實過了，充足的睡眠使大腦有些暈眩。

一股氳汽撲面而來，讓他清醒不少，——是空姐遞來了一杯溫水。

她笑得得體，解釋道：“是您身邊的小姐為您點的。”

簡亦慎接過的手一頓，才仰頭喝下。

溫燙的水順著食管流向四肢百脈，撫平了他多日來的燥郁與疲憊。

他的懷里是整理好的文件，不用想也知道著許奈奈弄的。

目光微微一錯，卻見身邊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是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簡亦慎將資料收進包里，一閃而過的縫隙中，隱約能看見一本《心理學健康》。

飛機落地，許奈奈走在眾人之后，她一把掐住興沖沖的小本：“你要是再敢把我丟下，我就取消你的獎金。”

看著她嚴肅的表情，小本只好屈辱的點頭答應了。

下了飛機之后，眾人還需要轉大巴，行駛四個小時才能到發電站實驗基地。

一上車，簡亦慎沒有湊到她的身邊。

他坐到了最前面，和楊利等一眾骨干商討正事。

許奈奈坐在車廂中部，搖搖晃晃中，有些暈車。

這時，從后座遞來了一支口香糖：“嚼一嚼，就不會覺得惡心了。”

許奈奈轉頭看去，和一張娃娃臉對上了視線。

這張臉看著眼熟，許奈奈記了起來，是上次在內蒙見過的青年之一。

“謝謝。”她抽了一支。

“我叫李亞程。”他自我介紹，“這趟旅途辛苦您了。”

“工作而已，談不上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