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他就朝宿舍外走了。
許奈奈在走廊里踟躕著,去與不去在她腦子里糾結。
——我只是出于人道主義,去看看他傷得怎麼樣,看完我就回來。
許奈奈這麼勸慰著自己,抿著唇倒回了簡亦慎門口。
輕輕推開門,屋內的陳設極簡,床尾朝房門,書桌靠床倚窗擺放。
一只風暴瓶立在桌上角,水分子在瓶內緩緩流動,像無風自動透明的絲綢。
許奈奈走近兩步,卻發現床上的人已經睜開了眼睛,似乎已經端詳她好一陣了。
“對不起。”簡亦慎的聲音沙啞:“讓你受驚了。”
八個字,讓許奈奈心情起伏不定,復雜難言。
她怎麼不知道簡亦慎如今說“對不起”已經像是家常便飯般的自如了?
“我沒事。”按下心里的紛亂的思緒,許奈奈把衣服搭在椅子上:“謝謝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