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工程師的制服,隨著音樂搖頭晃腦:“壽星可還沒有來,這麼忙?”
許奈奈裝作無意的掃視了一圈,果真沒有簡亦慎和楊利等人的身影。
“大概是在調整數據的參數,只要修正好數據就能加快進度,好有時間回家過年。”
路易斯笑了:“你倒像半個科研人了。”
許奈奈聳肩:“和久病成醫一個道理,看得多了,就能了解些皮毛。”
路易斯挑了挑眉,看著她一口喝完一聽啤酒,叮囑道:“少喝些,我可還在呢。
“是,我尊貴的醫生。”許奈奈無奈應了。
隨即,路易斯便晃進了舞池。
晚八點,簡亦慎等人終于出現,不過他們只是過來切蛋糕的。
楊利看著布置好的食堂,對簡亦慎說:“辛苦你了。”
“不辛苦。”
剛想舉目環視四周的簡亦慎,聞言垂眸回答。
“算算你也在研究院待了十年了。”楊利有些感慨,“你奉獻了你最寶貴的十年。
簡亦慎搖了搖頭,依舊沒什麼表情:“有幸報國,不負韶華。”
許奈奈站在外圍,看著人群中的簡亦慎。
她想起了路易斯說的有的人或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像簡亦慎這樣的人就歸屬后者。
他就應當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和她完全不一樣的存在。
許奈奈心里忽然難受起來。
一股巨大的空虛在她體內升起,迅速膨脹,連手腳都發酸。
那些殘敗的斷垣,無家可歸的人們,失去光澤的雙眼一一浮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