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許奈奈放了下去,自己跟著跳下。
在木板合上的瞬間,一聲類似于魔鬼般怒吼呼嘯而來,持續而又漫長。
洞口窄小,許奈奈只能坐在他的身上,還未坐定就聽見男人冰冷的聲音。
“你受傷了?”
許奈奈低頭望去,血跡從小腿出汩汩流出,滲透了鞋襪。
她隨口道:“沒事,我能處理。”
在中東,她受過的傷比這重多了。
可是簡亦慎卻不愿,他認真又獨斷的摁著許奈奈,幫她處理著傷口。
小腿上的傷大概率是被風吹來的鐵片刮傷的。
防風的工裝褲被割破了一大道口子,簡亦慎望著露出猙獰綻開的皮肉,漆黑的眸子深了一個度。
剛剛他堪稱天才的腦子瞬間斷了線,在茫茫風沙中漫無目的的喊著。
直到手機傳來微弱的滴滴聲,他沒有想到,許奈奈竟然還帶著那只探測儀。
拉回思緒,現在條件有限,他只能簡單的撕了布條包扎。
簡亦慎弄完,抬手摸了摸許奈奈的腦袋:“真乖。”
真乖,包扎傷口沒有躲,探測儀也好好帶了。
簡亦慎的眸子溫柔,許奈奈剛穩住的心臟又在發顫,不是恐懼,而是酥麻。
“你不要命了?死了怎麼辦?”
“跟你死在一起,挺好。”簡亦慎回得果決。
我已經過夠沒有你的日子了,生不同衾死同穴,我也心甘情愿。
“誰要跟你死在一起。”許奈奈冷漠的打斷了他:“我還嫌晦氣呢。”
話說出口,就像實質的利刃,反倒是割在自己的心上。
許奈奈眼眶隱約有些發熱,可是她當做恍然不覺,反正她麻木的心又感受不到痛的。